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鵝峯文集
六十/擬文
鶯鵑争奇
某年四月某日、陽軒主人開南栄、倚浄几、愛夏日之長、待凱風之吹、時聞杜鵑残鶯交諦於庭樹、毛穎子進曰、主人解二鳥語乎、曰我非冶長何為解之、穎曰、我為主人記之、曰諾、〈○中略〉
鵑叫曰、〈○中略〉我元是蜀帝魂也、其先出自黄帝、経夏殷周以至杜宇、号望帝、大開蜀地、既而得鼈令為相、以有鑿巫峡通水之功、而禅其国於彼遂自隠焉、其徳之高、窃比俊禹之禅継、且夫漢高之洪業、起自巴蜀、昭烈之垂統、峙鼎足之勢、皆是我之余風也、故化為鵑、寄巣於群鳥、無敢嗔者、皆為餒哺、況我卵雖入女巣、能奉養之乎、猶不失至尊之義、有守君臣之礼乎、女自負為詩人被称、其詩人無過於子美者未聞子美見女常再拝、然則女何望我乎、幸免海棠花下之金弾、謹勿多言也、鶯丁寧語曰、〈○中略〉司空曙謂養雛不能自哺、亦足為愚蒙、若以為至尊、則鳩拙不能営菓、亦是帝魂乎、唯恐被鼯鼠笑也、且夫望帝化鵑許叔重始言之、其真偽何以証之乎、唯是尋常微細物乎、未可知也、我曾頡亢於禁苑、唐帝呼為金衣公子、其名既顕重、且黄袍者天子之服、而宋祖之所著也、是我生而貴也、況爾雅謂皇黄鳥、以皇為我名、若仮為美称、則其尊不可加焉、所以非望帝之所能及也、子美之再拝者、蓋其比興之一端有所託乎、非女之所知焉、然女以彼之所言為栄乎、熟与我被載於国風小雅歟、既不見於経、則何与我相抗乎、宜緘口、貴人庭樹之金弾不可饒殆哉、〈○下略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