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琅耶代酔編
十四
宅兆唐子西曰、古人建都邑、立室家、未有不択地者、如書達観新邑、営卜瀍澗之東西、詩升虚望楚、降観于桑、度其湿原観其流、蓋自三代時已然矣、今凡通都会府、山水固皆歙聚、至於百家之邑、十室之市、亦必倚山帯渓、気象回合、若風気虧疏、山水飛走、則必無人煙起聚、是誠不可不択也、乃若葬者蔵也、蔵者欲人之不得見也、古人之所謂、卜其宅兆者、乃孝子慈孫之心、謹重親之遺体、使他日不為城邑道路溝渠耳、借曰精択、亦不過欲其山水回合、草木茂盛、使親之遺体得安耳、凱藉此以求福利乎、郭璞謂、本体乗気、遺体受蔭、夫銅山西崩、霊鐘東応、木花於山、栗牙於室、此皆生気相感也、若死者凱能与生者相感以致禍福耶、世人惑其説、有十数年不葬親者、有既葬而〓之、至三至四者、有因地致訟、棺未入土、而家巳蕭条者、有骨肉他為仇讐者、皆璞之書為之也、且人生貧富貴賤天寿謂之天命、不可改也、如璞之説、上帝之命、反制於一杯之土矣、楊誠斎嘗言、璞宜妙選吉地、以福其身、利其子孫、乃身不免刑勠、而子孫卒以衰微、則是其説已不験於其身、而後世方且誦其遺書、而尊信之、不亦惑乎、今之術者言、墳墓若在席〓山、子孫必為侍従官、蓋以侍従重戴故也、然唐時席〓、乃挙子所戴、故有席〓何時得離身之句、本朝都大梁、地勢平壙、毎風起則塵砂撲面、故侍従跨馬、許重戴以障塵、夫自有宇宙、則有此山、何賤於唐而貴於今耶、近時京丞相仲遠、予章人也、掘起寒微、祖父皆火化無墳墓、毎寒食則野祭而已、是凱因風水而貴哉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