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p.0165][p.0166][p.0167]
花園院宸記
誡太子〈○光厳〉書〈元徳二年二月〉
余聞天生蒸民、樹之君司牧所以利人物也、下民之暗愚、導之以仁義、凡俗之無知、馭之以政術、苟無其才則不可処其位、人臣之一官失之、猶謂之乱天事、鬼瞰無遁、何況君子之大宝乎、不可不慎、不可不懼者歟、而太子長於宮人之手、未知民之意、常衣綺羅服飾、無思織紡之労役、鎮飽稲梁之珍膳、未弁稼嗇之艱難、於国曾無尺寸之功、於民凱有毫釐之恵乎、隻以謂先皇之余烈、猥欲期万機之重任、無徳而謬託王侯之上、無功而苟莅庶民之間、凱不自慚乎、又其詩書礼楽御俗之道、四術之内何以得之、請太子自省、為若使温柔敦厚之教体於性、疏通知遠之道達於意則善矣、雖然猶恐有不足、況未備此道徳、争期彼重位、是則所求非其所為、譬猶捨網待魚罹、不耕期穀熟、得之凱不難乎、縦使勉強而得之、恐是非吾有矣、所以秦政雖強為漢所並、隋煬雖盛為唐所滅也、而謟諛之愚人以為、吾朝皇胤一統、不同彼外国以徳遷鼎、依勢逐鹿、故徳雖徴無隣国窺覦之危、政雖乱無異姓簒奪之恐、是其宗廟社稷之助、卓躍于余国者也、然則才受先代之余風、無大惡之失国、則守文之良主、於是可足、何必恨徳之不逮唐虞、化之不件陸栗哉、士女之無知、聞此語皆以為然、愚惟深以為謬、何則洪鐘畜響、九乳未叩、誰謂之無音、明鏡含影、万象未臨、誰謂之不照、事跡雖未顕、物理乃丙然、所以孟軻以帝辛〈○辛恐紂誤〉為夫、不待武発之誅矣、以薄徳欲保神器、凱其理之所当乎、若思之危於累卵之傾頽岩之下、甚於朽索之御深淵之上、仮使吾国無異姓之窺覦、宝祚之修短多留茲、加之中古以来、兵革連綿、皇威遂衰、凱不悲、太子宜熟察観前代之所以興廃、亀鑑不遠、昭然在眼者歟、況又時及澆醨、人皆暴惡、自非智周万物才経夷倹、何以御斯勃乱之俗、而庸人習太平之時、不知今時之乱時、太平則雖庸主可得而治、故尭俊生而在上雖有十傑紂不得乱之勢治也、今時雖未及大乱、乱之勢萌已久、非一朝一夕之漸、聖主在位則可帰無為、賢主当国則無乱、若主非賢聖則恐唯乱起数年之後、而一旦及乱則縦雖賢哲之英主不可期月而治、必待数年、何況庸主鐘此運、則国日衰、政日乱、勢必至于土崩瓦解、愚人不達時変、以昔年之泰平、計今日之衰乱謬哉謬哉、近代之主、猶未当此際会、恐唯太子登極之日、当此衰乱之時運也、非内有哲明之叡聡、外有通方之神策、則不得立於乱国矣、是股所以強勧学也、今時之庸人、未曾知此機、宜廻神襟、尚此弊風之代、自非詩書礼楽不可得而治、以是重心寸陰、以夜続日宜研精、縦学渉百家、口誦六経、不可得儒教之奥旨、何況末学庸受、求治国之術、愚於蚊虻之思千里、鷦鷯之望九天、故思而学、学而思、精通経書、日省吾躬、則有所似矣、凡学之為要、備周物之智、知未萌之先、達天命之終始、弁時運之窮通、若稽千古斟酌先代廃興之跡、変化無窮者也、至如暗誦諸子百家之文、巧作詩賦能為義論、群僚皆有所掌、君王何強自労之、故完平聖主遺誡、天子入芸不可消日雲々、近世以来、愚儒之庸才所学、則徒守仁義之名、未知儒教之本、労而無功、馬史之所謂、博而寡要者也、又頃年有一群之学徒、僅聞聖人之一言、自馳胸億之説、借仏老之詞、濫取中庸之義、一湛然虚寂之理、為儒之本、曾不知仁義忠孝之道、不協法度、不弁礼儀、無欲清浄則雖似可取、唯是荘老之道也、凱為孔孟之教乎、是並不知儒教之本也、不可取之、縦雖人学猶多如此失、深自慎之、宜以益友、人之切瑳、学猶有誤、則遠于道、況余事哉、深誡必可防之、若学功立、徳義成者、匪啻盛帝業於当年赤即貽美名於来業、上致大孝於累祖、下加厚徳於百姓、然則高而不危、満而不溢、凱不楽乎、一日受屈百年保栄、猶可忍、況墳典遊心、則無蔯累之纏牽、書中遇故人、隻有聖賢之締交、不出一窻而観千里、不過寸陰殊万古、楽之猶甚、無過于此、楽道与遇乱、憂喜之異、不可同日而語、凱不自択哉、宜審思而已、而近曾所染、則少人所為唯俗事、性相近、習則遠、縦雖有生知之徳、猶恐有所陶染、何況不及上智乎、立徳成学之道、曾無所由、差呼悲乎、先皇緒業、此時忽欲墜、余雖性拙智浅、粗学典籍、欲成徳義興王道、隻為宗廟不絶祠、宗廟不絶祠、宜在太子之徳、而今廃道而不修、則全所学之道、一旦塡溝壑、不可亦用、近所胸哭泣呼天大息也、五刑属三千、而辜莫大於不孝、不孝者不如於絶祠、可慎、可不恐乎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