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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繁露
十四
古爵羽觴
楚詞曰、瑶漿密勺実羽觴、張衡西京賦、促中堂之狭坐、羽觴行而無算、班婕好東宮賦曰、酌羽觴兮消憂、諸家釈羽觴皆不同、劉徳曰、酒行疾如羽、如淳曰、以玳瑁覆翠羽、於下徹上可見、劉良曰、杯上挿羽以速飲、皆非是、束晰論禊曰、逸詩雲、羽觴随波流、且以随波之用証之、若果挿羽則流泛非便、至謂玳瑁翠羽相須為麗、則太不経、惟李善引漢書音義曰、作生爵形者是也、古飲器自有爵、真為爵形、劉杳謂、古尊彝皆刻木為鳥獣、鑿頂及背以出酒者、即其制也、本朝李公麟得舌爵、陸佃絵之礼象図、其形有味有足有尾、但不為背、而尽窪虚其中以受酒醴、蓋通身全是一爵也、惟右偏著耳以便執持如屈巵、然乃始是飲器制度、蘇文忠之詩、有状胡穆銅器者曰、隻耳獣齧環、長唇鵝擘喙、三止下鋭春蒲短、両柱高張秋茵細、君看飜覆俯仰間、覆成三角飜両髻、古書雖満腹、苟有用我亦随世、差君一見呼作鼎、才注升合已漂逝、文忠不正命其器以為爵、而徇穆之所名、姑以為鼎、然味其所詠、形模大小以較礼象、則与李公麟古爵正同、古爵雀字通、紹興間奉常鋳爵、正作雀形、如礼象所絵、知其有所本也、則夫以爵為觴、而命之羽觴、正指実矣、孟康釈班賦亦曰、羽觴作生爵形、有頭尾羽翼、師古曰、孟説是也、第其制随事取便、鋳銅為之、則可堅久、於祭燕為宜、若以流泛、即刻木為之、可飲可浮、皆通変矣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