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哲叢談

六

祇園瑜、又名正卿、
亭名観雷、自作之記、其意新語壮、足以想其非常之資矣、熟謂南海之才独於詩也、記曰、予湘雲居丙方一亭、遠望得寸碧、螺黛煙鬟依希雲際者、藤白也、藤白之山、西枕海磯、東連大嶺、也邐数百里、夏月雷雨之過、大率従此方、其暑気坱鬱、烈火爍金、殷其之声、杳起東偶、及景申狂飆捲沙、崩雲如黝、暴雨翻河、雑以氷雹、乖竜恍惚反戦、金蛇万道、掣電劃壁、俄而霹靂破山、瞬息千里、香車轆轆、南走于海、於是開軒倚柱、坐以観望、遠者八九里、近者二三里、我胆気為之鼔舞、飛興揚揚、漂騰天外、其壮也雖観戦於涿鹿之野、望潮於浙江之津、洞庭張楽、雲夢校猟、何能過焉、可謂宇宙第一奇観矣、須臾雨止雲散、長霓飲海、凉蟾在天、爽籟吹鬢、洗慮濯魄、亦雷之賜也、因榜之曰観雷、客有過覧而訝者、曰吁異哉、子之名亭、吾聞、雷天怒也、故聞之者、莫不怖而避也、聖人猶且為之変、今子反以為奇観、無乃異於人情者耶、予笑而答曰、客亦所謂知一而不知其二者耳、雷本非天怒、古人既弁之、聖人戦競之至、其戒慎凱惟雷耳哉、其既謂疾風迅雨亦必変、風雨凱是亦天怒也哉、夫雷也、天地間一物、与夫日月星辰、風雲雨雪、同是造化之使令、日月也、星辰也、風雲也、雨雪也、未聞有疑怪者也、独至雷也、則疑以為異物、怪以怖之、何其惑也、至後世腐譚之士、千言万語以理説雷、亦是痴人語夢耳、吾観古人文辞、有観日之壇、有観星之台、有謂玩月者、有謂望雲者、有謂賞雪者、雷凱独不可観乎哉、抑亦謂月雲可愛、故以玩望、雷也徒可怖耳歟、天下可怖者亦甚多矣、外則功名利禄、内則智術忿争、傍至酒色佚遊、鰐海舟船、羊腸車馬、一失其常、禍不旋踵、其疾過於震雷、子乃不顧其禍於必然、反而怖震雷於万一、不亦戻乎、客不答而去、書以為記雲、